你的位置:炒股配资公司-股票期货配资-配资资讯门户网站 > 股票期货配资 >
由华泰柏瑞基金、南方基金发起的境内首批沙特ETF近日宣布成立,合计发行规模达12.23亿元。这两只产品均跟踪富时沙特阿拉伯指数,该指数涵盖了包括沙特阿美在内超过50家沙特大中型上市公司,覆盖金融、原材料、能源、公用事业和通信等多个沙特国民经济支柱型产业。作为境内首批可投中东市场的ETF,沙特ETF主要通过ETF互挂的方式实现对富时沙特阿拉伯指数的紧密追踪,首次为境内投资者打开通往沙特资本市场的大门。
————————————————————————接上篇
对魏錡和赵旃的请战要求,荀林父并没有同意,还是决定要按照原计划和楚军议和。见不能用“请战”的理由来破坏和议,于是魏錡和赵旃干脆向荀林父请求充当议和使者,代表晋军去和楚军商议会盟之事(再趁机搞破坏)。
因为停战、议和是自己事先就决定了的,且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出使人选(士会当然可以出使,但他是上军将,不能轻易离开军营),于是,荀林父考虑后,同意魏锜和赵旃的请求,让他们两人前往楚营商议和议之事。而荀林父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决定,让他几乎毁了一世英名,晋国的霸业也差一点就倾颓于邲地。
等心怀鬼胎的两人走了之后,上军佐郤克隐隐感觉到不安,觉得魏錡和赵旃这么积极地要求出任使者,去和楚军议和,绝不是真心的,而是有意为之,故意要搞小动作;因此,郤克建议荀林父让全军要做好防备,以应对万一。
但荀林父还没有发话,杠精先觳却再一次出面反对(简直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气呼呼地说这样前后矛盾的用兵,完全没有策略可讲,加强防备也没有用,都是浪费军资;左说右说,先縠就是不同意将自己的中军及先氏私兵调动起来,加强戒备。
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上军将士会因为警惕性比较高,所以很是赞同郤克的意见,于是在魏錡和赵旃走了之后,就和郤克一起返回军营,将统帅的上军做好了单独的戒备安排,又在驻军的敖山前设置了伏兵,防备楚军前来偷袭。此外,士会还把上军全军都收拢到军营之中,严密警备当面的楚军。
得知原本请战最坚决的魏锜和赵旃,这个时候却以“议和使者”的名义前往楚军大营后,晋中军大夫赵婴齐(赵盾之弟,赵朔叔父)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于是在没有通知其他人的前提下,赵婴齐偷偷在大河南岸预备了渡河北返的船只,以备关键时刻可以随时渡河,撤离战场。
另一面,魏錡和赵旃出营之后便各自分开,然后分头赶往楚军大营,按照自己的计划,展开所谓“议和”行动。魏錡因为年纪稍轻,赶路的速度比赵旃要快,所以抢先抵达了楚营。
魏錡当然不是来执行“议和”之事的,他在到达楚营之后,便学着楚军之前的做法,以“议和”为幌子,也直接驾车冲进楚营,斩俘若干楚军,在挽回晋军的面子的同时,也破坏掉晋楚议和之事。
可楚庄王本来就没打算和晋军真的议和,因此早就命楚军做好了作战准备,即使晋使真是来商谈和议的,也要把他们打回去,再好好羞辱一下晋军(这倒正合魏錡的心意)。
因此,在魏錡想浑水摸鱼、偷袭楚军大营之时,楚中军大夫潘党立即奉楚庄王的命令,出营迎头痛击还被蒙在鼓里的魏锜,当即就将魏錡打得落荒而逃(魏錡是来故意挑衅、捣乱的,又不是来决死突击的,没想到楚军居然一开始就下死手,破坏和议的目的倒是达成了,可自己的小命就不好保护了)。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魏錡在卒不及防之下落荒败逃(应该说偷鸡还是成功了,但米袋子恐怕要丢),潘党则在后面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荧泽也没有停手的意思;这下魏錡属实有些慌了,没想到挑衅捣乱的分寸没把握好,搞不好这回就要交待在这沼泽里了。
就在走投无路之下,魏錡突然看座车前有几头麋鹿在觅食,于是灵机一动,一箭射死了一头鹿,再转回头对着已追赶到位的潘党笑着讨好寒暄,恭维潘党说大夫你现在有军务在身,这么新鲜的猎物恐怕不容易得到,现在我代替您猎获此物,恭敬地献给您及您的随从,希望您不要嫌弃(意思就是我已经服软,大家山水有相逢,放我一马,将来好相见)。
潘党正准备生擒(或者就地击杀)魏錡,却没料想这有胆子来挑衅、没胆子交锋的晋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出,心说晋人的脸皮也太厚了,挑衅不成反而认怂,这算怎么回事。
但魏錡明显已经是服软了,身为堂堂楚国大夫的潘党也不好意思再下死手(这不是在正式战场上,犯不着拼命),于是,潘党便不再继续追赶魏錡,而是驮着魏錡所献上的麋鹿,调转车头回营;脸都被打肿了的魏錡这才逃脱一劫,在潘党撤退后,辗转返回了晋军大营(虽然面子都丢尽了,但魏錡挑衅楚军、破坏和谈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也就是说偷鸡成功)。
在魏錡被潘党追赶、落荒而逃的同时,赵旃也来到了楚军大营前,然后在楚军大营前铺下了席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直接高声叫骂,诋毁羞辱楚国历代先王的不堪事迹(其实赵旃这真不算诋毁,当年楚文王、楚成王、楚穆王在位时的阴暗劣迹不要太多)。
因为此时天色已黑、不便作战,所以楚军并没有出营接战、驱赶,赵旃因此更加得意,变本加厉地指挥随从们偷袭楚营并纵火,几乎将楚军的营门都烧毁了。
等到次日凌晨天色微明后,被赵旃一夜咒骂气的七窍生烟的楚庄王不顾自身安危,执意亲率卫队左广兵车出营,追击这个不知死活、骑在楚军头上拉翔的晋人(赵旃)。而赵旃在成功地激起了楚庄王的怒火后,马上顺势逃跑,见好就收;逃命半途中,赵旃因为车陷入沼,几乎被楚庄王的车右屈荡所俘获,幸好在赵氏私兵的拼死抵抗下,赵旃才勉强脱险,但身上的的铠甲和下裳都被屈荡缴获(相当于裸奔;为了破坏议和,赵旃这把可算是拼了老命了)。
潘党在放过了魏錡、返回楚军大营时,远远望见了前来接应魏錡回营的晋上军軘车(大型兵车)所掀起的漫天扬尘,误以为是晋军趁机向楚军发起了全面进攻,因此立即返回楚营,向楚庄王报信。
但潘党回营后得知国君居然亲自带人追杀前来挑衅的晋国使者(赵旃)去了,顿时惊慌不已,生怕楚庄王因为孤军深入,而被优势的晋军包围、甚至俘获;于是,潘党立即向令尹孙叔敖请求让全军出动,迎击来犯的晋军,将国君安全接回大营。
孙叔敖也担忧楚庄王的安危,于是在没有国君命令的情况下,以令尹的身份发布了进攻命令,命楚军全线出击,准备迎战(实际上根本没有出动的)晋军。
而在楚军发动进攻后不久,追击赵旃不果的楚庄王也安全返回了军中;对于令尹和潘党在危急时刻的出兵决策,楚庄王不但不归罪、反而非常赞同,所以对全军下达了补充命令,号令向当面的晋军全力进攻。
在魏錡和赵旃的挑衅下,楚军已经对晋军发起了全面攻击(原本就是要大打出手的,只不过楚军把进攻时间提前了),但此时的晋中军、下军却完全没有防备(上军在士会、郤克的带领下,已经戒备森严)。荀林父想当然地认为已经和楚国达成意向盟约、且派出了使者前去商议,就等双方正式举行会盟了,可楚军为什么突然就展开进攻了呢?(这就要问一问魏錡、赵旃这两个‘议和使臣’,马上就知道原因)。
面对隆隆杀到的楚军,荀林父还想再次派出使者和楚军进行沟通解释,但楚军的进攻架势不可阻挡,再派使者也来不及了。一片慌乱惊恐之下,为了减少战场损失,荀林父马上在中军传令:“全军脱离和当面楚军的接触,北撤渡河,先登北岸者有赏!”
撤退的军令下达以后,晋中军便调头脱离了战场、撤往大河南岸,准备寻找船只渡河。但晋军之前并没有做好撤军的准备,导致南岸边的船只严重不足,而士卒们为了抢先北撤,纷纷争先恐后地挤上船,导致船只超载严重,有沉没的危险。
于是,先上船的士兵们抽刀乱砍,将还没来得及上船、但又不愿意留在岸上、只能以手攀在船帮上的士兵们的手指砍断,让他们跌落河中,以减轻船只的载重;一时间,船舱内的断指达到“双手可掬”的地步,由此落水溺亡的晋军士卒不计其数。
依靠着中军大夫赵婴齐提前准备好的船只,晋军主帅荀林父才得以率部分中军士卒乘船渡过大河,脱离了和楚军的接触。抵达北岸之后,荀林父看见之前高喊着要和楚军决战的中军佐先觳已经早早逃了回来,还一副垂头丧气的窝囊怂相,忍不住高声怒斥:“晋国的大丈夫就是这个样子吗!”先觳闻听后张口结舌、嗫嚅寡言,羞愧得无地自容。
晋中军主力狼狈撤过大河后,楚庄王命潘党率军继续围攻留在南岸的晋上军,意图以优势兵力围歼落单的上军。但晋上军将士会、上军佐郤克早就做好了战前的防备,严阵以待,楚军左右试探进攻、总是无机可乘。
相持许久后,士会见楚军的进攻有所放缓,于是审时度势,让郤克在前带路,自己在最后面押阵,带领军队撤退;晋上军在士会、郤克的率领下,阵脚不乱、徐徐离开战场;潘党率军尾随,一直没有好的攻击机会,只得目送士会率上军撤离了战场。
在上军有序撤退、中军先期狼狈渡河的同时,晋下军也在下军将赵朔指挥下,一边抵抗、一边向河岸边撤退。下军佐栾书、下军大夫魏錡(此时已经返回大营,和下军会合)、荀首、赵同等人都是率军狼狈而逃。
溃败之中,下军大夫荀首的儿子荀罃被楚军追上并俘获;而得知儿子被俘的消息后,荀首立即停止了撤退,然后带着荀氏家族的私兵向追击的楚军发动了反击,想要救回儿子;狼狈败退回来的魏錡此时见晋军败阵,也有些惭愧和后悔,于是自告奋勇,为荀首驾车,参与了对楚军的反击。部分撤退中的下军士卒见荀首和魏錡开始反攻楚军,也主动跟随作战;到了这个时候,晋军终于有了一些反击。
虽然荀首的反击并没有救回儿子荀罃,但他在激战中成功中射杀了楚国大夫连尹襄老,还俘获了楚庄王的儿子(或者弟弟)公子毂臣;因为后续跟进的楚军越来越多,荀首和魏錡不得不撤退,并将连尹襄老的尸体和公子毂臣一并带回,总算为晋军挽回了一点颜面,在客观上也掩护了晋下军其他士卒们的撤退。
当楚庄王亲率楚军主力抵达原晋军大营时,天色已近黄昏,于是楚庄王下令停止进攻,驻军在邲地(郑州西北敖、鄗二山之间的邲水谷地),让晋军安全地撤退。此时,还在大河南岸等待撤退的晋下军这才得以连夜渡河,返回了北岸。
当时,有好事的楚军前去观察晋军撤退的情况,发现晋军在撤退中,经常有兵车掉进了河边的泥坑里,动弹不得;楚军于是大声呼喊,教他们把车前的横木抽出来,甩掉累赘,晋军依法而行,战车这才得以继续前行。
过了一会儿,又有晋军兵车驾辕的马蹄子打滑,兵车无法前进,在远处观察的楚军再教驾车的晋军败兵们去掉车上的旌旗、辕木,减轻负重,晋军又按照楚人的办法去做,使得兵车可以继续前进。
在晋军士卒脱离困境、抵达岸边后,他们一边登船撤退、一边还不忘回头“感谢”那些好心帮助他们脱困的楚军:“我们可不如大国(指楚国)军队,打了败战后逃跑的经验太丰富了!”围观的楚军将士们顿时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心中起码是一万个“表资痒地”在回敬逃跑的晋军。
周定王十年(前597年)六月十五(或七月十四),楚庄王在获得了“邲之战”的最终胜利后,于衡雍举行了祭祀大河河神的仪式,并在河边修筑祭庙,向楚国的历代先君汇报此次大胜晋军的捷报。“东道主”郑襄公在得知楚国战胜晋国的消息后,也屁颠屁颠地赶到邲地朝拜楚庄王,设宴为楚国庆贺胜利。
在和郑襄公确认了楚郑盟约正式达成后,楚庄王就率军班师、奏凯回国。晋楚两国之间的第二次大规模会战——邲之战,正式落下了帷幕。
当年八月,荀林父率领着晋国的残军,垂头丧气地返回了晋都新绛;晋景公认为荀林父在作战中指挥不力、判断失误,又不能约束其他将领听从指挥,导致晋军此次出战损失惨重,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准备赐死他;而荀林父本人因败战之事也感到万分自责,便主动向晋景公提出以死谢罪。
但最终,在大夫士渥浊以‘楚令尹子玉因城濮之战失利被楚庄王赐死、导致楚国失去了优秀将才’的先例劝谏下,晋景公思考再三,还是打消了让荀林父自尽谢罪的想法,并好言勉励,让他继续担任中军将兼执政大夫,辅佐自己治理国政,以戴罪立功。
而在邲之战中,因为对朝堂人事安排不满,从而蓄意捣乱、惹出了祸端,导致晋军遭到失败的祸首魏錡,因为事后能够主动和荀首一起反击楚军,还获得了不小的战果,所以被晋景公从宽处理,按照功过相抵原则,退回下军任下军大夫(不要小看魏錡和荀首的反击,当时局势混乱,晋军已经溃散,要是没有这一次成功的反击,在楚军强大的压力下,来不及渡河的晋下军全军覆灭的可能性都有,而且很大)。
和伯父魏犨当年犯了过错之后,因武勇有力(就是还有利用价值)而被晋文公降职处罚一样,魏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最终还是被国君所原谅,功过相抵、回下军去戴罪立功(这样也算是家族传统了,武之家,头脑简单、闹出乱子最正常不过)。
另一个导致晋军在邲之战中失利的惹祸精赵旃,虽然没能战场立功,而是狼狈撤退,但他在楚军大营前的叫骂挖苦,还是很有作用(狠狠打了楚国的脸),同时好不容易逃命回来后,又坚持跟随下军作战(虽然没有什么战果),不是临阵脱逃,因此居然也逃脱了惩罚,继续回封地邯郸去当邑大夫(赵旃这次得以脱罪,主要是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这些赵氏族人在背后帮忙开脱;没办法,谁让赵氏是晋国如今的第一侈卿家族呢)。
而邲之战晋军遭遇失败的第一责任人——中军佐先觳,因为在作战行动中先不听号令、私自渡河,后刚愎自用、不愿意做好防守准备,撤退时又率先渡河、不顾其他友军,因此在事后晋国举行战争检讨时,遭到了朝野的一致斥责,并勒令其承担败战的全部责任。
在朝议决定由先縠承担罪责之后,晋景公顺应民意、根据朝议的结果,将先觳的家族封地和爵禄全部剥夺,然后让他带着先氏全族离开晋国,到狄国去居住(就是像处置狐氏一样,流放到狄国去)。
这样处置先縠,还是晋景公顾念了先氏诸先臣贤卿的功劳(先縠曾祖先轸、祖父先且居,是晋文公、晋襄公两代国君的股肱之臣,先后就任晋国执政,为晋国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先縠之父先克,也因为支持赵盾,而被政敌所刺杀,也算为国尽忠),因此决定让先觳像当年的狐射姑一样,在狄国养老算了,这样也对得起先氏的先臣们。
但先縠却不甘心就此退出晋国的政治舞台,更加不愿意先氏在晋国的封地、财富、领民就此被国君和诸卿瓜分;因此,流亡狄国的先縠居然在周定王十一年(前596年)秋,勾结狄人作乱,准备攻入晋国,偷袭新绛。
得知先縠将要叛乱的消息后,晋景公勃然大怒,于是派兵讨伐在狄国的先縠及先氏家族,将其诛杀,并灭先氏全族。晋国侈卿中的重要成员之一——先氏,就此彻底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可惜了忠勇老臣先轸,成了没有人祭祀的孤魂野鬼)。
邲之战失利之后,晋国虽然在国力上并没有遭受多少损失(也是楚庄王手下留情了),但霸主的颜面却被打了个稀里哗啦,晋国在中原各诸侯国中的威信和威慑力也被大大削弱,相当长的时期内都无法继续控制这些原本的属国,导致他们纷纷与楚国结盟。
而晋国的世仇——西边的秦国,以及北方的赤狄,东边的齐国,趁着晋国新败、对诸侯控制力减弱的绝好时机,都加大了对晋国的骚扰和侵袭,意图趁着晋国虚弱的机会,夺取一部分晋国的利益。
这些不大不小的掣肘,大大牵制了晋国再次南下和楚国争霸的精力、国力;晋国君臣要用相当大一部分精力来对付秦国、齐国、赤狄的骚扰,由此不得不在和楚国的争霸中暂时保持守势。
此后,楚国事实上一直处于诸侯霸主(至少之一)的位置,而晋国在花费了大力气平定秦国、齐国、赤狄的挑战后,再一次在正面会战中击败楚国、夺回诸侯霸主的(唯一)荣耀,则要等到二十二年后的“鄢陵之战”了。
也就在这次会战中,晋国五朝老臣、邲之战中的冒失鬼魏錡,在作战中老当益壮、奋勇出击,往来驰骋,箭射楚共王,大涨了晋军的威风。虽然魏锜在鄢陵之战中最终战死沙场,但他用人生最后一战,彻底洗刷了背负二十余年的耻辱,为魏氏家族增添了新的荣光。
这,就是之后的系列文章中,将要为大家继续讲述的事情。
————————————————————下一篇继续正规的配资网站
发布于:天津市